《刺客信條》歷史資料匯總
- 作者:不死鳥
- 編輯:ChunTian

三
從思想傾向上看,伊斯蘭極端派深受當代伊斯蘭主義(原教旨主義)的影響。這一思想基礎(chǔ)決定了他們的一個重要特點:他們采用的形式和象征雖是傳統(tǒng)和宗教的,但表達的內(nèi)容和意義卻是現(xiàn)代的和政治的。他們在伊斯蘭的名義下,希望以伊斯蘭原旨教義凈化世俗社會、反對不義的統(tǒng)治者、反抗西方的強權(quán)和霸權(quán)。為達到這一目的,其活動往往偏離宗教而具有極強的政治性和行動性,常常表現(xiàn)出如下特點:
首先,伊斯蘭的政治暴力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的行動。1928年成立的群眾性的宗教-政治組織——穆斯林兄弟會,開始時,它是一個非暴力的群眾團體。但在伊斯蘭世界政治現(xiàn)實的刺激下,其中一部分人逐步走上了暴力反抗的道路。40~60年代,該組織因遭到埃及當局的鎮(zhèn)壓而聞名。70年代以來,該組織發(fā)生分化,老一代成員大多經(jīng)受了長期的監(jiān)禁或處于非法地位,他們不主張采
* * 注釋 * * *
①富蘭克林·福特:前引書,第99頁
②戴維·拉普波特:《恐懼與顫抖:三個宗教傳統(tǒng)中的恐怖主義》,載《美國政治科學評論》1984年9月號,第669頁。
③德克明杰·R·海瑞爾:《革命的伊斯蘭》,塞瑞科斯大學出版社1985年版,第127頁。
④埃莫紐勒·西瓦恩:《激進的伊斯蘭:中世紀的神學與當代政治》,耶魯大學出版社1990年版,第85~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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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暴力、恐怖活動。而另一部分成員,尤其是年輕一代出于報復心理,組建起主張用全面暴力建立真正的伊斯蘭國家、伊斯蘭秩序、伊斯蘭社會的極端派組織, 如伊斯蘭解放組織、伊斯蘭圣戰(zhàn)者組織、贖罪與遷徙組織等。這些組織有計劃、有目的地制造了大量暴力、恐怖事件。在埃及,穆斯林兄弟會雖已宣布放棄暴力,但它與極端派仍不能完全脫離聯(lián)系。
其次,伊斯蘭的政治暴力將矛頭主要指向以色列和一些世俗政府的背后支持者西方國家。1993年美國紐約世貿(mào)中心爆炸案和1995年法國巴黎市中心地鐵爆炸案等,令世界為之震驚。另一方面,一些伊斯蘭組織內(nèi)部的矛盾也十分激烈,有時相互間也使用政治暴力。如哈馬斯攻擊巴解出賣巴勒斯坦人民的利益,是背叛伊斯蘭教的“異教徒”。據(jù)報道,哈馬斯以“與以色列合作者”的罪名秘密處死了一些巴解組織的支持者。
第三,伊斯蘭政治暴力不但采用武裝襲擊和暗殺等傳統(tǒng)手段,還采用了爆炸、劫持和綁架人質(zhì)、襲擊西方國家使館和外交人員、制造跨國暴力和恐怖活動等現(xiàn)代手段。伊斯蘭極端分子通常要經(jīng)過專門營地的訓練,掌握種種射擊、駕駛、爆破、綁架、縱火等技術(shù)后,根據(jù)組織的命令,去從事各種暴力、恐怖活動。對中東和平進程及國際社會的各種沖突來說,這些恐怖活動無異于火上澆油。
近年來,伊斯蘭教成為影響國際政治的一個重要因素,這已是不爭的事實。當代的伊斯蘭政治暴力更是對國際政治產(chǎn)生了強烈的沖擊。這主要表現(xiàn)在:
(一)《撒旦詩篇》事件引起軒然大波。1989年2月,伊朗宗教領(lǐng)袖霍梅尼發(fā)布了一道被稱為“20世紀最重要的”法特瓦(宗教命令),提出不僅要查禁《撒旦詩篇》一書,還要懲罰作者拉什迪和出版者。雖然伊斯蘭各國對此反應不一,與伊朗的關(guān)系也有好有壞,但誰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而一些國家的伊斯蘭反對派組織都對死刑令表示贊同,如黎巴嫩的“真主黨”、巴勒斯坦的“圣戰(zhàn)者組織”。此外,幾乎世界各國的穆斯林也都表示會執(zhí)行對拉什迪的死刑。面對如此景況, 西方各國一片嘩然,紛紛指責“這純屬無恥的恐怖暴徒行為”,聲稱“文明世界決不能容忍這種號召國際恐怖主義的行為”?!度龅┰娖肥录е铝擞⒁晾蕛蓢欢葦嘟^了外交關(guān)系。并且隨之于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伊斯蘭復興進入了一個新的活躍時期,伊斯蘭的政治暴力也逐漸愈演愈烈。
(二)伊斯蘭極端勢力威脅一大片親西方的世俗政權(quán),使西方國家憂心忡忡。阿爾及利亞伊斯蘭拯救陣線雖已遭鎮(zhèn)壓并被取締,但它對阿政權(quán)的威脅仍然是實實在在的。埃及伊斯蘭極端組織不斷以暴力手段襲擊政府要員及外國游客,不但影響社會治安,而且嚴重危及政權(quán)穩(wěn)固。沙特阿拉伯等海灣國家的宗教極端勢力反對政府的親西方政策,迫使王室在宗教對國家的控制上作出妥協(xié)。
(三)伊斯蘭的暴力恐怖活動向歐美腹地蔓延,直接威脅西方國家的穩(wěn)定與安全。近年來,一些伊斯蘭極端分子以移民身份進入歐洲,并在那里積蓄力量,發(fā)展伊斯蘭組織,建立活動網(wǎng)絡。巴黎、日內(nèi)瓦、波恩、羅馬、布魯塞爾等大城市都曾發(fā)生伊斯蘭組織策劃的暗殺和爆炸事件。西方輿論認為這種防不勝防的暴力襲擊比冷戰(zhàn)時期蘇聯(lián)的威脅更令人憂慮。
(四)反對西方或反對親西方政權(quán)已逐漸成為一些伊斯蘭組織加強合作的基礎(chǔ)。伊斯蘭組織內(nèi)部派系林立,長期陷于對立和斗爭之中,但它們卻可以在反西方的旗幟下協(xié)調(diào)行動。近年來,西方大力推行西方式的“自由民主”,進一步刺激了伊斯蘭組織的反西方意識。如蘇丹伊斯蘭陣線總書記哈?!D拉比倡導召開的“阿拉伯伊斯蘭人民會議”,有55個國家的代表參加,旨在團結(jié)世界各地的穆斯林共同對付以美國為首的敵人。各種不同背景和派系的伊斯蘭極端組織幾乎都可以在反對西方強權(quán)政治和文化滲透等問題上找到共同點。伊斯蘭極端派組織的政治聯(lián)合與暴力行動對美國構(gòu)筑冷戰(zhàn)后國際新秩序無疑提出了挑戰(zhàn)。
因此,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及其從事的政治暴力和恐怖活動極為惱火。1992年,美國國務院成立五人小組,專門研究伊斯蘭問題。1995年3月,美國總統(tǒng)克林頓簽署一項機密政令,要求“中央情報局和其他情報機構(gòu)必須向白宮提供重要情報”,其中包括“穆斯林原教旨主義者和恐怖主義活動”。這是冷戰(zhàn)結(jié)束后白宮首次頒發(fā)的諜報政令。俄羅斯總統(tǒng)葉利欽同樣重視“中東和穆斯林原教旨主義問題”,希望同西方大國共同遏制“伊斯蘭原教旨主義”1。當代伊斯蘭政治暴力的沖擊力和震動力由此可見一斑。
從本質(zhì)上講,當代伊斯蘭極端組織采取的政治暴力和恐怖活動并不是伊斯蘭信仰的組成部分,也不是什么宗教職責,而只能是政治斗爭的一種手段。由于其攻擊和行動的目標常常波及無辜,違背了國際公法,所以,他們的政治暴力和恐怖活動越來越為世人所譴責,逐漸陷入孤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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